第九章 去三大臣家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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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耿直跟在老扎西后面，他们穿过所住的虎小邦的主街，到了一个矮山脚下。

这是欧阳耿直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出门。老扎西说以往他都会带着凶神来。因为他是新人，这次带他来，熟悉熟悉热萨城，涨涨见识。

他让欧阳耿直看到什么都不要感到惊讶。

一路上并没有人看欧阳耿直，因为师娘给了他一件干净粗布衣服。平民一般都是灰色的粗布衣服，彩色的是有官职的人和贵族穿的，而国王大臣则是橘金黄色。

他穿上衣服在人群里就像常人一样了。他还让师娘给他剪了头发，他自己又对着镜子刮了胡子。总之，他收拾得像个人了，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。

他抱着那个做坏了的金人偶。那金人偶用绿色的布包着，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人偶。

老扎西说金人偶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坏掉是正常的。

早上的天有点冷，街上的人很少，都穿着厚布做成的服装，行色匆匆。

到了矮山脚下之后他才发现，热萨城的中心原来是一座山。他正在疑惑皇宫在哪里的时候，老扎西带着他在矮山下开始转圈，嘴里不停地念着咒语，三圈之后，再抬头看，矮山罩上了一层雾，接着，这雾慢慢散去。

欧阳耿直神奇地发现他们进入了另外一个地方。原来这矮山就是热萨城内城所在的地方。

欧阳耿直仔细一看，一个金色的城门竖在他们面前，城门旁边的城墙很矮，可以看到城门里金碧辉煌的建筑。这个发现让他大吃一惊，原来热萨城还有更繁华的地方。

老扎西告诉欧阳耿直，热萨城分为内城和外城，内城住的都是王朝的贵族，大臣、国师和国王，是上层阶级。而外城则住着平头百姓和手艺人，属于社会底层。

欧阳耿直在路上问扎西，这人偶铸坏了会不会受到惩罚。

扎西说不会。三大臣脾气很好，也好说话。况且人偶铸坏这件事是常发生的。即使给国王家铸金人偶，也可能会出现问题。

从老扎西的口中，欧阳耿直得知城里一共有九个大臣，分别是一大臣，二大臣，三大臣，四大臣、五大臣、六大臣，七大臣、八大臣和九大臣。

三大臣家族里有五个有威望的老人去世，他要老扎西给他铸五个金人偶。那些金子都是大臣提供的。如果人偶铸坏了，按照惯例，要把铸坏的人偶送到三大臣家里。大臣家里有巫师，要念咒语让这个坏掉的人偶没有怨气，算是一个驱邪仪式。然后将坏掉的人偶再锯成金块，交给铸金师重新铸造。

欧阳耿直觉得这有点复杂。

老扎西又告诉他，只要是人偶都是有灵性的，做坏了也要念咒。如果不念咒语安抚他们，时间长了，他们心生怨气，可能无法安抚亡魂，甚至还会让死尸变成起尸出来祸害人。以前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。

接着，扎西就讲了曾经发生在内城二大臣家的一件事。二大臣家是九个大臣家里经济条件最不好的一个大臣。

有一次二大臣家里的一个老仆人死了。这老仆人一生兢兢业业，无私奉献，把二大臣家里打理得很好。但是他死了之后二大臣竟然把他的尸体放到马房，还不让下人为他做人偶。

没有人偶的尸体是不能下葬的，这是热萨城里的规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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