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回：醉在往事里的眷恋

很长时间金夫人没有回娘家了，娘家的长辈已经七十多岁了，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在春节时能多陪陪他们，这次金老爷决定多陪岳父岳母几日，好让岳父岳母与女儿多玩上几天，半百多的金老爷亲自下厨给岳父岳母做最爱吃的红烧鱼与五花肉肠，来孝顺长辈。

下午，金老爷与夫人一同陪伴岳父岳母去步行街看灯和娱乐节目。长辈们的心情一下子犹如回到了六十年前，不时地也跟随曲子唱上几句小调。北方的天气虽然很冷，可是长辈们走在步行街上没有丝毫冷意。金夫人不时地让母亲穿上貂皮大衣，可母亲却道：“如果你很累，就把这么重的大衣送到车里去，我没有任何冷意，身体好得很，你在担心什么？我说得很清楚了。”

母亲的几句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了，岳父对女婿道：“你看你母亲，这几句话还是不减六十年前在西方留学时的风格。当时我向她求婚时，她说了一句话，让我半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你们猜猜是什么话？”

这时，母亲就开始笑起来，看得出很得意的样子。

“我们上哪去猜啊？父亲也不是一般水平的人，都回答不了的问题，我们想一定是很难解决的话题吧？”金夫人望着父亲，质疑地问道。父亲停了片刻，笑着告诉道：“你母亲对我道：‘如果你能像对待你母亲那样对待我，我就嫁给你。’不言而喻的条件是，她说的话，我必须听从，她做的事，我必须支持。对她对母亲一样忠诚。总而言之，你母亲是统帅，我是兵。”

“那太好了，这是提高女人的地位，因为我母亲是留学西洋的先进女性，思想格调都别具一格，不同其他女性，这也是父亲的福分，当时你果断答应了吧？”女儿金夫人风趣地问道。“父亲可没有那么单纯，根本没有理睬她立刻就走开了。”父亲又回应道。“那母亲怎么样?”女儿又问道。“你母亲站在那里目送我离开她，没再说一句话。第二天，见到我与往日一样，还是很好的同学，仿佛昨日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。”父亲口若悬河地回应女儿道。随后，又想起来一些事情，微笑着又对女儿再道：“时隔一个多月，我和朋友到你母亲的校舍里去找安伦，安伦是英国女孩，也是我朋友的女朋友。当时你母亲没有在校舍里，但，她的床上放了一些刚洗好的内衣，我偶然间看到她的内衣是缝补好几次的旧内衣，几套都是这样。我不由内心自问起来。她是富商家的千金大小姐，不可能穿这样的内衣，还是不自觉地问起安伦，安伦告诉我，这些内衣是她的。她父亲给她寄来的钱，她除了自己俭朴的生活外，都拿去帮助当地有些孤儿和一些吃不上饭的老人。今日，她不在这里，她到老人那里帮干活去了，早晨就出去了。安伦还告诉我：“你知道吗？她说她有几套高档的外衣，那是给父母留面子的。往日里她的吃穿都很省俭，从来不浪费，我劝她不要这样，她回应道，她省穿一件高档的时装，可让十个孩子吃上半年的饭，不能饿肚子。我拿她真没办法了。”当时听到那里，我什么都明白了。情不自禁地从安伦那里得到她去的地方，那时的我也不知怎么了？飞快地去了那里。一眼就见她正与一对老夫妻在干活，老奶奶在往锅里装米饭，老爷爷在地上往锅底加木柴，她从外面的井里往家里提水，她毕竟是女孩，只能用小桶提。当时我什么没说，把她手里的水桶接过来，就往家里走。她呆在那里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。家里的水缸装满了。我走到她的面前，沉默了片刻，才对她道：“你什么都不要说，我答应你。”从那时起，你母亲成了我的女朋友，后来，双方的父母也同意，因为门当户对，又成了我的未婚妻。在订婚那天，我走遍整个商场，买了一套最高档的时装，穿在她的身上。那天夜晚，我们去了海边，看流星雨，用西方的风俗给了她最特殊的礼物------一生的承诺。这么多年来，我很奇怪的是她很听我的话，无论在家，还是在外，她把我当成统帅，自己却是一名小卒，跟约定是不一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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